欧美大坑已跳/沦陷RPS出不来/标准杂食动物/文渣 坑品差/极好勾搭~☆

大号指路→偏执BAT
 

【明唐】成精指南

你还是爱着傻逼:

明唐




圣诞快乐哦!!!!


一点点R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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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短本来没有名字,毕竟它如果不是精,就已经算是只老猫,总没有名字也不好。


它花了二十年给自己想了四个名字,分别是:喵、苗、藐、妙。


不会说人话真的挺吃亏的。陆短想。


还没名字的陆短得过且过混吃修炼,自己的计划表排得很满,一百岁开始想名字,五年想一个,到一百二十岁再从这四个名字里选一个。


大多数猫的猫生都是从这四个名字开始的,所以这是个大众名字。


但是它失策了,一百二十岁的第一天,各家蹭过吃蹭过喝,躺在路边开始第一次思考哪一个名字最适合自己的时候,它被人捡走了。


我操。陆短感慨道,张嘴来了一句喵。


捡它的人是个年青人,看起来活得还没他想名字的时间长。


“唉,我们搭个伴吧。”年青人说。


“我叫陆长。”年青人说。


陆短:“哦,朕知道了,没事可以把朕放下了。”


陆长听到的只是一声“喵”。


于是陆长以为陆短这声代表它欣然应允,抄起猫就走。


陆短懵了。


陆长说:“我是明教弟子,西……西边来的。”


陆短:“……”


陆长说:“看你也有……十几岁了吧,算老猫了。”


陆短:“谢谢,其实我只是长得年轻,我一百二十来岁了。”


陆长说:“你这一声喵里好像意思很多,但是我听不懂,给你起个名字吧。”


一听名字,陆短有了精神。


“就叫陆短怎么样?”陆长说,“我叫陆长,你叫陆短,不嫌弃的话跟我做个兄弟,虽然你在猫里算是高龄,但你还是比我小,以后我就是你大哥。”


陆短彻底懵了:“谁是谁大哥?”


陆长说:“你这句喵我就当你是答应了啊。”


答应个球。陆短懵着想。


“不然你当大哥。”陆长说。


陆短想了想,一百二十年了,没有尝过收小弟的滋味的它十分心动。


“喵。”陆短说。


陆长也不觉得做一只猫的小弟有什么不妥,反而很高兴。


但是陆短这个名字,太难听了,还不如喵苗藐妙。陆短想。


陆长平时的生活很平静,他背着一双弯刀,杀点儿小人,吃点儿小酒。


吃过小酒,他就喜欢跟陆短聊天,即使陆短不太爱搭理他。


“我来中原呢……是想找一个人。”陆长叹口气,混着酒味儿。


陆短到他脸上踩踩,叫他闭上嘴说话。


陆长说:“唐……嗯,唐什么来着?”


陆短觉得陆长可能有点傻。


连名字都记不清,大哥想帮你都没法。


陆长清醒的时候其实是记得唐什么来着到底叫什么来着的。


“他叫唐南黎。”陆长说。


“说来也怪,糊涂了反而记不得他叫什么,连脸长什么样都记不得了。”陆长说。


陆短玩了会儿尾巴,从桌上轻巧跳下去,表明自己并不是很在意他说的什么。


陆长不顾陆短的挣扎,强行把它抱起来说:“唉,大哥,你说我遇着他了,说什么好?”


“关我屁事?”陆短说。


“喵?”陆长说,“不合适吧,这么卖萌?”


陆短懒得理他,又挣扎了一下跳到地上去,一溜烟跑出门外。


陆长还是杀杀人吃吃酒,杀人的钱吃酒还有余,就给陆短多买些吃食,把陆短喂得像团毛球。


陆短是没想到他真能找到那个唐什么来着的。


陆长手起刀落,人头一层皮挡在刀刃上,另一把刀来铿地一打,断了。


傻子,有人在树上。陆短喵地一声,觉得这个小弟确实有点儿傻。


陆长也不是没看到,正要抬头。


树上的人忽然说话了:“陆长?”


陆长于是抬起一张满是血污的脸,慌不择路把身形匿了。


陆短叫个不停,陆长拼命对它比划,叫它安静。


“……害羞啊?”陆短问一句。


问了也白问,陆长还在跟它比划,根本听不懂。


唐什么来着跳下树,手里端着个弩,大冷天里敞着胸口,不比陆长暖和多少。


陆短很疑惑,这些人都不怕冷?


然后看一看自己浑身暖和的皮毛,不禁抖了一抖。


“……不出来算了,我走了。”唐什么来着说。


“南黎。”陆长叫了一句。


“人呢?”唐南黎问。


“……唉,这里。”陆长好歹敢出来了。


陆短低骂一句没出息,嗖地绕着唐南黎跑了一圈。


唐南黎:“?”


陆长:“……嗯……它在看弟媳妇……”


唐南黎:“……”


等唐南黎终于理解了陆短是陆长的大哥这个事实,陆短已经对唐南黎十分满意。


唐南黎有双好手,捋毛都捋得比陆长舒服。


唐南黎的生活和陆长一样简单,杀杀人,只是他不吃酒。


找到了唐南黎的陆长也不太吃酒了,因为吃了一次当着唐南黎说胡话,被唐南黎嘲笑了足有半月。


所以陆短更胖了。


陆短的日子过得舒爽,他发现陆长也不那么傻了,心里还是很欣慰的,毕竟小弟进步,它就骄傲。


朔州这年下了一场大雪,一觉醒来,开门看积得足有半人高。


唐南黎和陆长挤在门口看,盘算着怎么出门。


“……这样,我先轻功出去,到屋顶上,然后子母爪……你抓住了,我拉你上来。”唐南黎说。


陆长说:“其实我也会轻功。”


唐南黎:“……你这人怎么事这么多?”


陆短挤在两个人中间,伸舌头舔了舔门口的雪,哆嗦了一下。


最后陆长还是乖乖被唐南黎拉上了屋顶。


两人在屋顶上坐了会儿,陆短神不知鬼不觉,又出现在了两个人中间。


“这样,还是我先走,我到那棵树上,然后子母爪,你抓住了我就……”唐南黎说。


“南黎,我其实真的会轻功。”陆长认真地说。


唐南黎思考了一会儿,说:“你再反驳我,你就完了。”


陆长连忙表示不反驳不反驳。


陆短唾了一口:“没出息!软耳朵!”


陆长说:“大哥,南黎真特别为我着想,是不是?”


陆短彻底不想搭理他,舔了舔爪子。


唐南黎嗖地一下飞起来,一眨眼没了影子。


“大哥!”陆长突然兴奋起来。


陆短不明所以,抬头看了看他。


“这就叫踏雪无痕!真厉害啊!”陆长说。


陆短:“……”


“我以前挺少见雪的。”陆长说着站起来,一手把好好舔着蛋蛋的陆短抄起来。


陆短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

陆长一把把陆短抛出去,“呦吼”大叫一声,自己从屋顶一跃而下,落地还一个凌霄揽胜,噗嗤扎进雪堆里。


懵逼了的陆短满脸惊恐地,咚地一声栽进雪地。


“陆长,老子要挠死你。”陆短说。


陆长当然是不知道陆短的意思的,蹦起来叫:“来来来!”


也不知道来什么。


陆短刚露出个脑袋,噗地挨了满脸粉。


陆长完了。陆短想。


一起飞就滑了脚,出师不利的唐南黎,吐了口吃进嘴里的雪片儿,埋在一人多高的雪沫子里,看一人一猫雪地里撒欢看傻了眼。


到晚上,唐南黎裹着被子,跟陆长躲在屋里烤火。


陆短凑过来,到火盆子边上趴好,然后被唐南黎捞进怀里享受马杀鸡服务。


等马杀鸡结束了,陆短就脚底不受控制地又躺回火盆边了。


陆长吸了吸鼻子,在唐南黎旁边挤着,说:“南黎,那啥,我想……”


陆长说话是不含糊的,身体力行把唐南黎按着脱。


唐南黎说:“……唔……你等等……猫!”


陆长说:“唉,猫又看不懂……”


唐南黎翻翻白眼,随他便了。


陆短慢悠悠起来,轻巧跳到铺上,在陆长脸上狠狠踩一脚。


操,流氓。陆短的台词是这样的。


然后放任他们胡天胡地,趴回火盆边上。


唐南黎又笑得被口水呛到,陆长一脸懵逼委屈。


趴在火盆边上的陆短觉得日子这么过也不错,比自己头一百二十年到处瞎晃悠,一个人……一个猫四处漂泊好多了。


好日子过了很多年。


陆长给陆短喂吃的,蹲在它面前说话:“唉,大哥,您高龄了?”


陆短吧唧吧唧吃,不理他。


“还想着给你送终,我怎么觉着你得活得比我长?”陆长说。


陆短依旧没理他。


其实陆长说得有道理,说到底他就是活得比他们长的。


陆长和唐南黎胡搞不分白天晚上,说干就干,多亏他们干的这一行,还真全是果断。


陆短有时候想跳上铺去踩陆长的脸,唐南黎拿手挡它,喘得断断续续还要说话:“猫……啊……猫,别让它上来……”


陆长也不管唐南黎说的什么,一会儿唐南黎就说不出话来了。


陆短在桌上装菩萨,看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就出去找乐子了。


看多了,没意思。


凡这类杀杀人吃吃茶的人,都喜欢做即刻拿钱的生意。


有点儿脾气的,除这类生意外俱不做。


陆短跟着陆长时间长了,看过很多人,陆长见过的很多人大多都死了。


陆长和唐南黎身手好得很,陆短倒不怕他们死了,只是唐南黎出门的时候它老惦记着他的马杀鸡。


吃茶的人是没有仇家的,这是江湖里的道理。


陆短没见过吃茶的人亮兵器。


它就趴在茶凳边,有人要倚了就把它赶开,陆短懒洋洋伸个懒腰走开。


唐南黎见了就笑着跟陆长说:“这老猫……”


哦,老猫。陆短漠然地想,说出来吓死你们。


“怎么不见它老?”唐南黎把陆短抱起来,对着陆长问。


陆短被唐南黎抱得舒服,眯着眼睛舔了舔鼻子。


陆长说:“……这猫怕是成精啦。”


然后晚上陆长摸着陆短的毛,悄悄对陆短说:“大哥,你可千万长命百岁,我跟南黎养得起你。”


我养你们俩都养得起。陆短想。


所以你俩千万长命百岁。


老猫总是不老,人会老的。


陆长还不太老的时候,有一天下雨,唐南黎昨晚上被折腾得不轻,还在睡,陆长穿好了衣服,背着他的弯刀,在唐南黎额头鼻尖嘴巴上亲来亲去。


陆短看得直泛腻。


看他模样就知道又要去杀杀人,吃吃茶了。


唐南黎中午就起了,陆长到晚上还没回来。


第二天唐南黎也走了。


谁也没带上陆短。


陆短在各家蹭吃了好几天,思念起了唐南黎的马杀鸡和陆短贿赂的鱼。


唐南黎回来的时候是几天后,两手空空,千机匣都不见了。


陆短看得出他很累,满脸写着疲倦,所以它去扯了扯唐南黎的裤脚,说:“哎,弟媳妇,马杀鸡一下。”


唐南黎把老猫抱起来,捋一捋它的毛。


“陆短,陆长没了,我本来想去看看,但是我走了谁来照顾你?”唐南黎说。


老猫被他抱得很舒服,舒服得它又想舔舔鼻子,但是听到这句话,心里却不太舒服。


陆短想安慰他一句“没事,你走吧,真不碍事。”


开口成了一句“喵。”


我操,不会说人话。


不会说人话真的很吃亏。陆短又一次想。


万一唐南黎哭了,要不要学别的猫舔舔他的脸?陆短继续想。


猫会不会哭啊?陆短接着想。


唐南黎还是没走,而且他的弩没了。


陆短终于一百三十五岁,仍然享受唐南黎的马杀鸡。


但是它现在没有小弟了。


鼻子酸得让它想舔一舔。


“你怎么不会老呢?”唐南黎抱着陆短问。


陆短学了几句人话,但是憋着没说,假装一只昏昏欲睡的老猫。


唐南黎是老死的。


死之前他说:“陆短,别吃我啊。”


陆短:“……”


陆短十分怀疑他早就知道自己是个精,不是一只单纯的猫。


陆短不会化人形,找了几个兄弟,千方百计打听了陆长埋在哪儿,再千方百计把唐南黎挪到那儿,把俩人埋一块。


死前也不记得跟我说一声我小弟埋哪儿了,你是不是跟他一块儿久了也有点傻?陆短心想。


这下陆短既没有小弟,也没有马杀鸡了。


鼻子有点酸,又想舔一舔。


猫会哭的。陆短在他俩的坟头愣了一会儿,动了动尾巴,走了。


又是几百年以后,陆短终于学会变人,从它变成他,还是没有小弟和马杀鸡,像头一百二十年一样,一个人到处晃荡。


他们这种精,最不缺时间了。


陆短这个名字还是很难听。


等建国后登记的时候,陆短排着队,手里捏着小红本。


“姓名,年龄,成精批号,往这填。”办事员一脸冷漠。


真的很老很老的老猫拿着笔,鬼使神差地填了陆短。


建国前成精的都上了户口,每三年精口普查,再登记建国后成精的。


千禧年的时候陆短蹲在大厦顶楼,烟花噗噗啪啪。


没见过当年朔州那么大的雪了。


朔州现在是哪儿来着?


陆短思绪乱飘。


陆短不吃辣,但是几个兄弟叫他去成都看PLMM。


PLMM是网络语言,显得他很时髦,还会上网。


零几年的时候,大家都知道北京要办奥运会,没话题说的时候只要说:“奥运会的时候咱们去北京吧。”


计生办压着,精口越来越少,陆短这样的单身老精混在人堆里,看起来还是个小青年。


陆短在春熙路上晃荡。


还是一个没有小弟和马杀鸡的老精。


啪地一声撞到一对小情侣其中一个。


说了句不好意思,突然觉得这人有点眼熟。


被撞的小青年也盯着他看。


然后小青年说:“我们见过?”


陆短嘴张张闭闭,想说唐南黎你特么怎么投胎了,我小弟呢,你没跟他化蝶啊?


但是怕被人当精神病抓进去。


然后唐南黎身边的那个人问:“怎么了……咦,我们见过吗?”


你俩怎么说话都一样?陆短想问。


陆长。


“陆长,我发现他长得跟你有点像,你们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啊?”唐南黎说。


哎,兄弟是要有点像的,所以我变人的时候特地手动微整了一下。陆短想。


“还真有点像……”陆长摸了摸自己的脸说。


陆短说:“哎,我也觉得你俩有点眼熟,说明有缘分啊,搞不好就是上辈子见过。”


完了,这句也有点像精神病。陆短想。


“有道理。”唐南黎说。


“老婆说有道理就有道理。”陆长说。


陆短:“……”


“兄弟你叫啥?”唐南黎问。


“我叫……我叫……我叫陆短。”陆短说。


“我唐南黎,这陆长。”唐南黎说。


陆短心说我知道,然后他说:“名字听着也蛮熟的哈哈。”


唐南黎说:“火锅吃不?正要去呢。”


“去去去。”陆短说。


还是老样子,可真不见外。陆短想。


吃火锅的时候,陆短不会吃辣,不小心涮错了锅,吃得满脸是泪。


唐南黎笑得给口水呛到,陆长给他递雪碧。


“老婆,我想过了,养狗就算了,我从小遭狗嫌……不如养猫。”陆长说。


“那就养猫吧,你铲屎,你给它洗澡,你喂它。”唐南黎说。


“……那你干什么?”陆长问。


唐南黎想了想说:“我给它马杀鸡吧。”


陆短带着满脸的泪决定,明天开始不做人了。


还是做只老猫吧。


还想踩一踩陆长的脸。




FI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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